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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你也和我一样想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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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2-5 10:55:2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简嫃在《四月裂帛》中写道:“十一月乘衣归,十二月风雪客。”我们却要在一月底的寒风中才能踏上归家的车。记得前两年有句话被所有在外的人反复提及,“从此故乡只有冬夏,再无春秋。”朱自清先生总能在时日推延的细枝末节中,把我们带回到内心深处。

你多久没归家了?我从开学至今。这篇推文结束后,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我恐怕更觉度日如年。南北遥相的远距离是最现实的,但也是最好解决的问题。我们缺少的是时间,是一趟路途来回耗费的时日,是无数场考试中间穿插着的零碎时光,是一通你可能会跟朋友闲聊很久的电话,是很少主动联系家人的关怀。


后来,你才会逐渐意识到,团圆二字的困难。

无数文人写家乡的味道,那都不是具象的东西。他们描绘食物的形象,制作过程甚至是每次吃到时的感受与场景。我们仿佛都能感同身受。但你体会不到他吃下去时的味道。记忆是一场罗生门,在罗生门里麻子可以是朱砂痣。之后我们发现,在外一生的食物都是经过修饰的,来北方的这三个月里,我吃了很多种菜品,都跟家乡的味道相差甚远。

东至米饺,醪糟米酒,河水煮河虾河鱼,还有邻里快过年时的那一顿顿杀猪饭。不大的一方天地承载了好几辈人的记忆。从八零后那一代,我们都在往外走。公众号里有一期文章中,我提到过,小县城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样令人心神向往,可也像钱钟书描写婚姻的围城一样,外面的人想进来,里面的人想出去。我们在尽力做着扶贫的工作,想让朝夕相处的他们能通过我们的推广方式让池州的产品走出去,富裕两字在贫瘠的土地上显得格外珍贵,那座小城需要新鲜的血液。




家里的长辈这两年开始让我教她怎么可以用手机就看到我。甚至有些笨拙的学习这项新技能,那在炉灶前田地间熟练的手法显得那样遥远。视频通话里,她总是凑近屏幕问我们看得到吗,她跟我唠家常,但从不问是否想念她了。那一代人的感情总是如此含蓄,思念难言表,爱也是。她喊我回去吃她做的饭,我知道的,每一粒米都是想念

明年一月同我一起回去吧,我们走在山间小路上迎接南方的初雪,你听过“天地初飘雪,人间共白头”吗?那也是我们的故事。我们待二三月看层峦叠嶂的竹海,待四五月满山的映山红盛放,都是纯粹又炽热的颜色。本来二月想离开的你一直待到了五月。


你和我一样难再离去。
六月再同我待会儿吧,我骑车带你兜风,遇上清澈冰凉的小河流我们就停下,什么样的捕鱼方法我都会,回到家里还能吃到奶奶做的饭,家里的大院空地上晒了这季丰收的木耳,还有昨天我跟你一起收获的小河鱼,小河虾。




你会发现这里的夜晚满是寂静,童年般的生活无时不烙在我们脑海里。萤火虫的世界里,只有各自家里的电视机响着,几场未结束的酒局里的老人侃侃而谈,他们跟你讲从前,但从不问你过往。你会养成跟我一样的习惯,酒过三巡后回到家门口的石阶上坐着,看着不言语的星空就很好。

云雾乡里走,人间很值得!
城乡之间,步履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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